西安中国画院建院二十四周年院庆

2009-08-11 15:31:49 djx526 94

西安中国画院建院二十四周年院庆侧记

文/牛力


建军节,那也是一支画家队伍,他们那集体年年不忘,留在记忆里的那个“结”。一大早,适逢这西安中国画院,建院二十四周年,画家们又一次地相约在画院那大门口——东晋桃园,在那儿的庆典早已准备就绪了,去那儿的两辆大巴就要开过来了。

原中共中央总书记,胡耀邦题名的“西安中国画院”那几个大字,在大门正中悬贴。看见了它,那门里面的“独上高楼”,在细细看过之后,有谁还会再欣赏一回韩莉、孙沁、思秦那三位新聘画家的作品展?二十四周年之日,见那大门口“西安中国画院新聘画家作品展”的横幅,依然是当空横跨,我想:一定会有人这么做。六月二十三日,朱西平、樊颖、李逢君那三位新画家的作品展,我见过的海报,照例是这宣纸墨色的丈方之巨。爱好绘画的朋友们,路过了,你们还会让它在自己的眼皮下,再错过吗?不会,肯定不会。在这儿,按计划,零九年的工作,集中精力抓创作。这也难怪,几个月来,陕西省美术博物馆的那门厅里,开幕式的剪彩席上,的的确确,是少了位面如公安局长的画家。他讲起话来,一手紧握着麦克风,另一只手总爱插在裤兜里。听那似拉家常的语气,你感觉到他又象一位虔诚的清教徒——这就是院长王西京留给我最初的印象。同为不了解他的人,你能想象得出他的即兴讲话,讲着讲着就面如泪洗的样子吗?有恨,就有爱,正是有了爱,也就有了那抑之难却的泪!——零八岁末,那年会上面对着这一百五十之众,无愧于“后长安画派”之称的西安中国画院的画家们,他高兴之际,他酸楚之极——已逾花甲之年的人。

谁又能想象得到,为了这立锥之地,王西京、刘原生、张湘华等十六位画家,在西安市区市郊四十多处勘察选点?谁又怎能忘得了,贾同福、单泽福、赵蓉等七位行政人员,为了这画家的家,在市政配套、工程质量、工期检查上又有过多么的忙碌?为了谁?挤公交、骑踏车式的公务交涉,连它所属的“八十年代”的那个词,谁也不否认都已成为了历史,但那以画换批文、换筹款的精神早已化作了一座又一座丰碑。

零九年,三月十日西安中国画院发出了备战十一届全国美展的动员令,第一次观摩展于三月二十五日如期举行,第二次观摩展收到作品多达七十多幅。又于六月十日,陕西国画院、西安美术等方面的专家,应邀对这些作品进行了四个小时的集中评审。这七十多幅作品,不含象李玉田、张小琪这样的教授画家通过西安美术学院等单位的选送作品,最终选出的五十九幅,并在七月三十一日,送交陕西美术家协会……而这仅为冰山的一角。迄今为止,西安中国画院共举办各种大型展览三百余次,夺得国内外各类大奖一百八十余次,出版各类文集、画册三百四十余部,并接待国内外业内知名人士、专业学术团体和支持传统绘画的各级领导和社会各界,以及新闻记者人数累计己超过了十七万。位于北院门一百四十四,那西安中国画院艺术部的所在地——高家大院,自开放五年来,接待的游客人数已突破了一百万。

建院二十四周年,对于王西京院长,那更是一个难忘的日子。在这难忘的日子里,接到原副院长江文湛从山东的长途电贺之后,听着范华、王犇、杨霜林三位副院长对业务、行政和“三产”这几大块汇报,他是一声不吭,我见到的他总是一声不吭——将军,那是将军帐中将军,胸有成竹的气魄!

王犇副院长在讲话中说:可亲可敬的前辈画家们慢慢变老了,退休了,有的甚至以离我们远去,但(西安中国)画院不会忘记,时间不会忘记,历史更不会忘记……他将自己发言主题归结为感恩,并提醒四十五岁以下的画家和职工们应该饮水思源。对西安中国画院的画家们,江西省省委常委、常务副省长赵智勇曾南昌巡回展研讨会上这么说:伟人毛泽东确立了江西与陕西的密不可分的历史地位,我们非常欢迎大家,江西就是你们的家。

这是在外,西安中国画院走出陕西所受到的礼遇。然而,对回顾走过的这风风和雨雨,二十四年,置其于历史的长河也不过潺溪之于大海,但人的一生,二十四个年头竟究有几个?问问活着的人,这又恰似向他们发出了这样呼吁:看在“人”的份上,请善待我们的艺术家和他们的劳动吧!但这往往是徒劳的——当代艺术,它不同于以往任何历史时代的全部特征就在于:那是正在进行着的书写,它往往因倍受争议而为人们所瞩目。记得那是去参加零八岁末年会,启程周至的那一刻,老画家王文业对我这陌生人讲:王院长肚量大,能容得下人——当代的徐悲鸿,到了画院的感觉就象回到了家。

兴许,这于王西京院长,赞誉又是一件叫他感到肉麻的事,但那“开门办院”的精神又何曾不是徐悲鸿的主张?画家回到了精神意义上家,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

等车的那一会儿,我无所事事地站在那有七千多平米的五层楼下,暗暗地自问。一扫南二环路上的含光立交桥,拔地而起摩登大厦四处可见。回过头,仰视那王西京们当年那八百万元的奋斗,银灰色的苍穹之下,那曾挺拔的身躯,它,虽说如今已不再挺拔,但那一溜溜墙体板块上的墙线,向你递进而来,和留在记忆里,那朱红的中式长廊,在你心里激起的乐章是依旧如故,依旧如斯——湍湍兮,恰如那浩浩江流,有种永逝不息的感觉……我寻寻觅觅,就在寻觅那家的感觉时候,就在高秋存放她三轮车的那一刻,一本名为《2009届杜滋龄工作室画家作品集》又一次地进入了我的视野——从钱钧的怀里又落在了王盛才的手里。适才,我来的那八点的多一点,它还在李娜挎包里。俗话:借书不比借钱,有借无还。怎奈,新奇为美的我身边的这性情中人,性之所使,也情之所驱了。不信?看看他们的书柜,《对陕西人文资源保护与开发的思考》有没有?人民美术版的《百名画家迎奥运》,陕西美术版的《画家郭钧西》和河北美术版的《当代名家艺术成就展系列王明方》,以及陕西旅游版的《王建树画集》,这画册的馈赠,可是数不胜数。面对着的这亦师亦友的兄弟姐妹和前辈,你还能因曹丕的那“文人相轻”而对他们有所固持?看——文质彬彬的宋纯孝,他在跟那王文业坐谈笔墨之性,在门台之上的那神情大有守着门墩的孩童之意;那留着长须的是谁?雒建安!他在跟那刘长江大侃谢振殴的大唐之气;转过身,再看那宋国琦和赵昭窃窃而语,走进不妨——原来,耳边正是那减“虚”增“实”的学问……九点不到,西安美术学院的吴昊教授刚来不多一会儿,西北大学的邓益民教授也风风火火地赶来……就这么着,蝉鸣告秋的季节里,三个一簇,五个一群,星盘似地在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停车场上。

九点三十分,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正要往大巴这边来,一句陈老师把他给叫住了。那晃悠悠的云鹤之躯,只好拧身改道——年轻的王犇副院长搀扶着,往不远处的一辆银色“现代”面包车的那边去。

老人名叫陈其道,系参与西安中国画院筹划十六位画家中的一个。五月三日,在陕西省美术博物馆的一次书展上,我曾见到他从容不迫的身影,想必是我见到的那同行者郭钧西搀着他,沿着那窄窄的螺旋型楼梯,两步一歇地爬上了三楼上那的展厅吧!不容我想那么多,车窗闪过了北二环、张家堡和那一处处叫不上名字的工地,画家们的心醉了……我一下车,孙宏涛、范鹏杰和张鹏涛三位年轻人,直奔往大巴这边而来。瞧,那打开了行李仓门的动作,多利索!谁是画家的,谁是作行政的,你哪儿看得出?他们猫着腰,又将那庆典物资往旅行车的后备箱上搬。到了餐厅的门阶前,再把它卸下来——那东晋桃园入口处的门太小,大巴不得不停在了门外,而那餐厅里如何如何的东转西绕,那只能问问他们。应该在十点四十分,范华副院长宣布庆典正式开幕。记得德国美学家伽达默尔曾这么说:

节日庆典活动是反复出现的,这一点至少适合于定期的节日活动。我们把这种重复出现的节日庆典活动称之  为它的重返。但是重返的节日庆典活动既不是另外一种庆典活动,也不是对原来的庆典活动的单纯回顾。

西安中国画院这建院二十四周年的庆典,事后,要记一记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,要数巢贞等十位画家荣获“建国六十周年创作优秀奖”和王志平等九位卡拉OK赛优胜者颁奖之后,那劳者的歌舞可是独特的一景——二百人同时就餐的餐厅里,那靠南窗墙上,一个“西安中国画院这建院二十四周年庆典”的横幅,再抽掉它下面的几张桌椅,放张讲台,一个简易的舞台也就形成了。说这西部的画家唱西部,好象打头是李敏打头。她那韩红式的举止和颤音,脖子一仰,歌了一首《天路》。看那台上同跳一曲的甩袖舞,李桂蓉叫人能想起那舞剑的公孙氏,而如花的文涛,那飒爽的舞姿则如雪山上的雄鹰……听了严肃的《妻子》,你立马能感到一种家庭角色突然间的提升,压倒了画家那职业艺术家的形象,而我们的舆论,特别是所谓的画家访谈,它常常忽略了用社会的“人”这个角色,来看作为一个活生生的画家——不说也罢!听着宋亚平唱首《高原红》,再听一听张群唱首《明天会更好》和马良的那《熬包相会》,我想:在此,有谁还会想起那池月东上的晚上,挥之不去的总是那与无常相伴的闷酒?王西京院长缓缓走上舞台,大约是在十二点左右。一首《忽伦贝尔大草原》的清唱,大家那“院长来一个”的呼声竟越呼越高,呼的他盛情难却,干脆又清唱了一首首陕北民歌。这里,值得一提的是忽伦贝尔市的市歌,卡拉OK赛优胜者被要求必须会唱——那里的市委书记和市长,多次邀请西安中国画院的画家们去采风。

唱唱歌又跳跳舞,也可以游一次泳,再打打乒乓球。八月一日,庆典持续到下午六点——半年来,画家们的紧张生活也该告一段落啦。好象是在下午四点半,蒙蒙的细雨穿过了层层迷雾,落在了那古香古色的渡假村的巷子里。我来到餐厅后面的那歌厅,一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地进入了我的视野——那人独自一人,疲惫地斜躺在扶椅上,在霓虹的闪烁中,只见他戴上墨镜,忙中的小憩。事业、艺术、应酬、熬夜——这,王西京已经习惯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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